浅 谈 中 国 "龙"
 

    处于世纪之交的公历2000年,农历为庚辰年,按十二属相排列顺序为龙,所以俗称为"龙年"。
    龙,是我国古代传说中一种有鳞有须能兴云作雨的神异动物,也是中华民族最崇尚的吉祥物。作为龙的传人的中华民族,早已经把龙视为自己民族精神的象征。几千年来,龙没有一刻离开过中国人的生活,朝野士庶都一直尊宠龙为动物之大乃至万灵之长。
其实,龙不过是一种人们以想象组合起来的观念中的动物。关于龙的形象,古有"三停九似说"。南宋罗愿《尔雅翼·卷二八》引王符语云:"王符曰世俗常画马首蛇身以龙,实则有三停九似之说。谓自首至膊,膊至腰,腰至尾,皆相停也。九似者,角似鹿,头似驼,眼似兔,项似蛇,腹似蜃,鳞似鱼,爪似鹰,掌似虎,耳似牛"。此外,龙能变化。《说文解字》载:"龙,鳞虫之长,能幽能明,能细能巨,能短能长。春分而升天,秋分而潜渊。"有的典籍所述龙的特异之处更加突出,龙不仅是鳞虫之长,而且俨然是动物的始祖。
    龙的种类很多,诸如蛟龙、虬龙、应龙、夔龙、飞龙等。据传:有鳞者为蛟龙;有翼者为应龙;有角者为虬龙;无角者为螭龙;未升天者为蟠龙;好水者为晴龙;好火者为火龙;善吼者为鸣龙;好斗者为蜥龙。
    龙,从打它一被人们创造出来,就颇为不凡,其后更愈演愈烈,关于龙的说法有很多。龙为"四神"或"四灵"之一。我国古代天文学家将天上的若干星座划分为二十八个星座,即二十八宿,用以观察月亮的运行和划分季节,并把二十八宿分为四组,每组七宿,分别以东、西、南、北四个方位与四种动物相配。《三辅黄图》中说:"苍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、天之四灵,以示四方。"苍龙即青龙,是整个东方星座的标志。在古代,象征着皇帝或男性,象征着神灵、权势、威仪、财富和祥瑞。封建时代的最高统治者被称为"真龙天子",所谓"飞龙在天,犹圣人之在王位。"有关帝王的种种事物,从容颜到骨相,从居处到行走,从言谈到文书……都被冠以龙字。龙兴,比喻王业的创立。龙飞,比喻帝王即位(也比喻升官)。皇帝的容貌称为龙颜,也以指皇帝。帝王的仪态异常,称龙行虎步。皇帝所穿的袍,称为龙袍,上面绣有龙形图纹。帝王的子孙或皇族后代,被称为龙种或龙子龙孙。
    与封建帝王相对的平民百姓,也视龙为神物、灵物、吉祥之物,或命名以龙,或称女婿为"乘龙快婿",龙文也用来比喻有才能的儿童,龙头是状元的别称,就连属相中的蛇也婉称为"小龙"。
    传说,龙能兴云作雨、龙行有雨。从前,我国各地都建有龙王庙,农村普遍风行"祭龙王"、"祈雨"的习俗。一些地方为求及时降雨,每逢旱时,乡人奔走相告,齐集龙王庙前,人人皆以柳圈为帽,面庙跪香,或抬龙王塑像、神牌出庙以行,乡人赤足、执旗、鸣鼓而行。求雨日,禁宰杀,禁烟酒,禁打伞。城镇祈雨,大寺鸣钟诵经。如降雨,则宰牲酬神,演戏唱影,名为谢降。
    我国有许多与龙有关的吉祥语、吉祥物和吉庆活动。龙凤呈祥,表示人们对新婚夫妻或美满姻缘的祝福与赞扬。雄性豪放的龙,轻盈秀美的凤,这两种神灵的瑞兽灵禽及其图饰,至今仍被民间广泛用来作为吉祥的最高象征物而被崇尚。龙飞凤舞,一向被用来形容气势奔放雄壮。望子成龙,在旧时的吉祥图案中,有以云中老龙呼唤海中小龙,象征父亲希望儿子早日成才,继承事业。鲤鱼跃龙门,相传黄河流经山西河津县一段,称龙门,水险浪高,河中鱼聚此跃游。凡是能跳过的鱼即变化成龙。故旧时科举考场入口,题龙门二字,象征举子科举高中如鱼跃龙门,从此飞黄腾达而身价百倍。农历二月二,为龙抬头节,是龙的节日,这一天有许多与龙有关的习俗。我国民间在庆祝佳节时,常有舞龙欢庆,舞时由一人持彩珠与双龙戏舞,称为二龙戏珠。我国南方端午节民间划船竞赛,其船的首尾做巨龙形状,是集雕刻和彩绘于一身的龙的艺术,称为龙舟竞渡。
    此外,不有龙生九子。徐应秋《玉芝堂谈荟·龙生九子》引李冬阳《怀麓堂集》:"龙生九子不成龙,各有所好:囚牛,平生好音乐,今胡琴头上刻兽是其遗像;睚眦,平生好杀,金刀柄上龙吞口是其遗像;嘲风,平生好险,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;蒲牢,平生好鸣,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;狻猊,平生好坐,今佛座狮子是其遗像;霸下,平生好负重,今碑座兽是其遗像;狴犴,平生好讼,今狱门上狮子头是其遗像;负 ,平生好文,今碑两旁文龙是其遗像; 吻,平生好吞,今殿脊兽头是其遗像。"通常用以比喻同胞兄弟,性格志趣各不相同。
    在我国,龙的形象应用极广。从飞檐到丹陛,从壁画到染织,从服饰到车辇,龙形象多以雕铸、图绘等形式出现。皇宫中有鎏铜龙,赤金铸龙,廊柱、丹陛雕木龙、石龙;宫殿、寺庙屋脊、飞檐雕龙、皇室家具、什器雕刻、图绘各种龙,民间衾服,窗花等绣龙、剪龙,等等。
    从古到今,关于龙的图绘、模塑不可胜数。其实,这种种都是传说附会而成,皆是虚幻的。然而由于吉祥观念的驱使,人们还是把龙奉为吉祥神瑞,加以信仰、礼奉、崇尚,并给予各种方式的表现。
今岁,恰好是我国民族精神象征的传统龙年,祈望风调雨顺,能造福估民,国家兴盛,天下太平,这也是本文题中应有之义。祝福朋友们,龙年吉祥!(附图 为加拿大发行的龙年邮票小型张,本刊有售)